陈同学见我还是默不作声,以为我还在难过,话音放的正经了些,继续宽慰道:“我在你这么大的时候,也觉得爱情是天大的事,被喜欢的女孩子拒绝了,就只敢默默看着,不敢打扰。”
他说到这里,顿了一下补充道:“我从前一直有个梦想,希望他们能分手,那样我就有机会了,但机会来了,我却再也没希望了。”
一番话莫名有点老气横秋的意思。
从陈同学的角度看,他少说也比我大个七八岁,四舍五入算是上一辈的人了,会用过来人的语气讲话实属正常,但对我本人而言,这场面未免有些尴尬。
毕竟我的灵魂也是二十六岁,想装十八岁的小姑娘非得把头埋着不可,但为了近在咫尺的线索,这会儿却是非抬头不可了。
我含着泪,尽量装出一副沉浸在恋爱中的模样问:“他们结婚了么?我们不一样,我只是……只是跟他吵架了,想出口气而已,谢谢你劝住我,现在已经没事了。”
陈同学笑着一耸肩:“那男的移情别恋了,然后她死了。”
我:……
这两件事听起来怎么像是忽然有了因果关系?
可沈棠分明是病死的,而不是自己寻的死,心灰意冷的影响或许有,但我当时已是乳腺癌晚期,又错过了最佳的手术机会,就算大罗神仙下凡也是一样的没救。
我记得自己在外面的传言似乎不是这样的。
陈同学注意到我不住变幻的表情,扯着嘴角继续笑:“吓唬你的,只是想告诉你,所托非人是很可怕的事,你要是跟我喜欢的女孩一样,遇到个人品极差,自诩精英的家伙就要倒霉了。”
他的笑容是浮在脸上的,哪怕过去这么久了,他也还在对此耿耿于怀,看的我犹犹豫豫的说了句:“你还是别笑了,笑的比哭还难看。”
真诚永远是必杀技。
陈同学的笑容端不下去了,他抱怨了一句:“你说话这么通透,不像是会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少女啊。算了,能让你想清楚也算是做件好事了。”
我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:“谢谢。”
陈同学不说话了,但是没有要走的意思,我注意到他没穿外套,应当是受不了聚会的氛围,从包厢里溜出来透气的,心下了然的故作好奇道:“你喜欢过的那个女孩是自杀么?”
直接问是不见得能问出谣言具体内容的,像这样用旁人的身份旁敲侧击兴许能有点用。
陈同学比学生时代瘦了不少,但他有一张温和的面容,跟容云衍那种气质锐利夺目的英俊是完全不同的类型,许是因为相由心生,他的脾气也相当的温和。
若非如此,我也不敢一开口就问这种对陌生人来说,无疑是在雷点上蹦迪的问题。
陈同学的眼底闪过忧郁和更为激烈的情绪,但只是一瞬间就调理好了,他温声道:“不是,但我怕等你听完这个故事,会彻底失去对美好爱情的向往。”
我听到这句,差点自嘲的笑出声,这种东西早就不存在了,于是只说:“你愿意的话,不如先讲讲看吧。”
林悦的外貌恰好也是没有攻击性的类型。
陈同学没有犹豫太久,他很快就缓声开了口,但第一句话是对我的纠正:“你刚刚其实说错了一点,她不是我喜欢过的女孩,而是我一直喜欢着的女孩。”
我注意到他的眼睛因为这句话又有了光彩。
沈棠对他来说似乎真的有很特殊的意义,可我绞尽脑汁,也想不起上辈子同他之间有过任何称得上刻骨铭心的交集,而我那时的记忆绝对没有受到任何影响。
答案只有一个,那就是我眼里只有容云衍的时候,压根看不到别人。
我低下头愧疚道:“抱歉。”
“没关系。”陈同学纯粹就是在陈述,并没有因此怪我的意思,他将从自己角度了解到的故事娓娓道来。
“她是个很耀眼的存在,我们班的男同学不乏在新生报到期间就对她有了好感,想要追求她的,但他们很快就都放弃了,因为她身边总是跟着另一个男人,平等排斥靠近她的其他异性。”
这个男人指的必然是容云衍,我们在学生时代就确认了情侣关系,并且自以为将早恋的事瞒得死死的,还想着等到毕业就向容叔叔和容阿姨坦白,然后直接结婚组建个小家庭。
我认定他就是最好的选择,压根不曾考虑到其他人,更不知道自己其实非常受欢迎。
何田田是我最好的朋友,过去总会同我开些玩笑,说我可以去竞争院花乃至校花,对此我就一句话,说她别让我变成笑话就成。毕竟我连一封情书都没收到过,校花的情书可是论筐程的。
直到听了陈同学这句话,我才陡然意识到,何田田没有在跟我开玩笑,我的桃花只是全都被容云衍给挡了而已。
我一时间五味杂陈,忘了要铺台阶引陈同学多说几句,幸好他是个健谈的。
陈同学对他口中的这个男人并没有多少敌意,语气也近似于平铺直叙,态度只在讲到“她”时会
第223章 所托非人是很可怕的事(1/2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